第三章


第二節



有時候,莊嚴亮麗的教會殿堂能令人感覺喜樂平靜;有時候,卻像是座森嚴沈重的鳥籠...

Gabriel搖搖頭,揮去心中的念頭。這時房門傳來敲門聲。

Gabriel:請進。

老婆婆:教皇陛下,請問找我有事嗎?

Gabriel:嗯,我想告訴你,我最近...準備到大陸上處理一些事。

老婆婆(臉色略沈):我有耳聞。

Gabriel:該交代的事,我都已經準備好了,這個島上的事暫時要麻煩你管理。

老婆婆:教皇陛下,我並不贊成你這樣冒險。

Gabriel:我已經決定了。

老婆婆:教皇陛下,你還記得Korl吧?

Gabriel:當然記得。

老婆婆:本教不能再出現同樣的悲劇了。教皇陛下,這是我的堅持。

Gabriel:沒錯,如果我不行動的話,可能島上許多人都會面臨Korl的遭遇。如果戰神真的存在於世界上,我們可能都會死亡。

老婆婆:但是我們的神已經出現了,我們不懼怕戰神教。

Gabriel:祂沒有辦法處於跟戰神同樣的地位,除非我呼喚祂。

老婆婆:教皇...你這是懷疑...

Gabriel:這不是懷疑,而是對神的信心。根據我的經驗,戰神以反常的形式出現在大陸上,我們必須將他驅離。

老婆婆:我們教會目前受到他這麼大的傷害,不能再有重大傷亡了。

Gabriel:對,所以我才不派其他人,而由我自己出動。

老婆婆:可是你是最重要的...

Gabriel:我會帶一些侍衛,沒有問題。

老婆婆低著頭,然後又抬起頭,目光相當堅定:我還是不能讓你去。

*Gabriel(大聲):無論如何,你要聽我的。(眾人驚)
*DM:你真的要要這樣講嗎?
*Kafka:權力的傲慢...

Gabriel(稍收斂):我只能說這是我的感覺,我從以前到現在就是一個人這樣走,我不覺得這樣做會有什麼事情。

老婆婆:你現在已經是教皇了,跟以前不一樣了。

Gabriel:我以前當教皇的時候,也是這樣到處走啊!

老婆婆:那是因為以前我們的處境還沒有這麼危險,現在我們已經到了存亡關頭。

Gabriel:就是因為危險,所以我才不能讓其他人再去冒險。

老婆婆(低聲):就是因為危險,所以教皇不能再...

Gabriel:那就再選一個教皇啊,當初你還不是這樣選上我!

「啪」地一聲,Gabriel頓時左臉頰感到一陣熱痛。

老婆婆(怒):真不知道我當初是怎麼教的!

*眾人大驚:哇!灑狗血啦!
*Gabriel:哇,如果是連續劇,這時候應該要哭著跑出去吧,嗚。
*Kafka:使用體罰,不當管教!

老婆婆(繼續發飆):你看看你說的是什麼話!你現在身份是教皇,這不是隨隨便便的責任,如果你這樣當作兒戲說放就放,你要誰來擔任這個職位呢?

Gabriel:如果當初...

老婆婆:當初為什麼Korl堅持要拖著老邁的身軀跟著冒險?你知道嗎?

Gabriel:所以我現在才不願意任何人跟我去啊!

老婆婆:Korl為了保護你而犧牲,你卻是這種態度!

Gabriel:保護教皇的意義就是保護宗教,如果不能保護宗教,那保護我活著又有什麼意義?難道個人生命重於宗教嗎?

老婆婆:記得我當初教你的是什麼?我並不是一開始就培養你當教皇,最早的時候,只是希望你能主持一個小鎮教堂,管理好一個小小的教堂終老一生就好。可是現在不同了,你現在已經是教皇,你應該要懂得教皇這個職位對許許多多人的重要性。雖然你可以說,隨隨便便高興就卸下這個職位,但是你的一舉一動卻會影響周圍許多人。

Gabriel:如果要說我個人意志的話,我會在三年前就卸下這個職務,根本不會當到現在...

老婆婆(沈聲):你是在否定教會的意義?不願意為教會工作了?

Gabriel:我很願意為教會犧牲,我現在就是要去做這樣的事,為什麼還要阻止我?

老婆婆:因為你是本教最重要的人,要犧牲可以找其他人,不能是你。教會有其他事情須要你,也只有你能做。

Gabriel:這點我不同意。我跟其他人其實沒有什麼不同,這一點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老婆婆:但是,你現在已經是教皇了,這是事實,你還不懂嗎?如果你說卸任就卸任,要選新教皇,一定又會造成混亂內鬥,本教已經到這種地步了,難道你想看到教會分裂下去嗎?

Gabriel:我覺得如果我這樣一直待在這裡,教會分崩離析也是遲早的事,我現在只是要做最後的任務而已。

老婆婆睜大了眼,說不出話。

Gabriel:難道你還看不清楚外面的局勢嗎?

*DM:這...XP我會給你,可是你這樣說有點...

老婆婆嘆了口氣,低聲道:唉,教皇,我真的不贊成你的決定。

昏黃的教堂內殿,一個老嫗的身影緩緩走過迴廊,心情似乎非常沈痛,信仰之光瀕臨幻滅。

*Kafka:教皇去跟她道歉吧。
*DM:你有在旁邊嗎?
*d'Artagnan:卡夫卡小天使在說話。

當晚,Gabriel來到後殿房間。

修女:教皇,請問有什麼事嗎?

Gabriel:我想見一下婆婆。

修女:喔,她說身體不舒服,想好好休息。

*d'Artagnan:會不會悲憤過度上吊了...

Gabriel:沒關係,請你跟他說,我在門口等。

過了一會兒,老婆婆出來了。

Gabriel:我...來向您解釋一下...

老婆婆(微聲):教皇,我該說的都說了,請您照自己的路走吧,我不會說什麼了。

說完便告退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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