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節    克•柏登斯的商人



夕陽餘暉照映海面,波浪反射出一片片橘紅色的亮光。眼前的陸地逐漸消失在一團羊毛似的雲霧中,而海鷗群的鳴聲則帶領著船隻緩緩駛離北方大陸。

淡紅色的光芒透進舷窗,照在身穿黑袍的卡夫卡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關係,大法師在看著一封字跡潦草的便籤時,臉上出現了少見的慍怒神色。

『吾師尊鑒:

徒兒答應過要保護那位女士,男子漢一諾千金。相信明理的師父一定可以瞭解。行色匆忙,未克走辭,甚歉!

受業謝勒德叩上』

Kafka:原來...又是為了女人...

卡夫卡歎了口氣把信揉成一團。剛剛蘭德瑞克把信交給他的時候,還特別交代要到了船上再看。

Kafka:這個小子...最好給我在一年之內回來!否則...

*Schroeder:師父!我一定會回來的!
*DM:說不定回來已經大地騎士團的貴族。
*Schroeder:光榮返鄉!變成整個地之大陸的國王!老師!我已經是國王了!哇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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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蘭德瑞克的關係,卡夫卡順利逃開戰神教的搜捕搭上這艘船,準備把教皇與菲立歐斯送回克•柏登斯。最後得到藍德瑞克的消息,似乎他還在調查關於戰神的事。

眼前的菲立歐斯與佳貝兒依然無法恢復意識,似乎被某種咒文控制住了。卡夫卡思索了一會兒,在船艙四周下好結界。看著沈睡中的他們,法師想起了菲立歐斯倒下前說的話,心中感慨萬千。

*d'Artagnan(裝腔):卡夫卡!對不起~~~(眾笑)

卡夫卡仔細地為他檢查傷勢,包紮好的地方已經開始癒合。但在胸口處卻多了一個很大的印記。形狀像是眼睛、翅膀與劍的綜合體。

*Kafka:是那種北斗七星嗎?
*Philious:れ前パよ死ザゆペ...

這時船身搖晃,佳貝兒乾咳了一聲,慢慢清醒過來。

Gabriel:...唔...卡夫卡?這裡是?

法師耐心地解釋整個狀況,包括菲立歐斯恢復的事。

Kafka:那麼,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了。國家大事我不會處理,宗教局勢更超出我的範圍。現在把你救回來,就是希望你能承擔這一切。

Gabriel:...對不起,我頭很痛...

Kafka:另外還有一件事...戰神似乎得到了他原本的身體,所以才放了Philious。

Gabriel:!!什麼!?那你們為什麼要讓祂得到身體呢?

Kafka:...我們以為裡面裝的是你。對了,當時是將Ronderick的血滴上去...

Gabriel:你認為是王族的血液才能打開封印?四神如果有身體,應該不只有戰神有吧?

Kafka:關於宗教的問題...我所知有限。

Gabriel:...那...我回去要怎麼跟Cu Bordans的人解釋?

兩人回頭看著躺在床上的菲立歐斯。他的呼吸很平順,除了身上那個奇怪的記號外,看起來與當年的那個伙伴並沒有不同。

Gabriel:島上的人應該不知道他曾被戰神附身的事,那麼把他帶回去也沒關係,先想辦法讓他醒來吧。

*Gabriel:快...Kafka親他一下。
*Kafka:這我辦不到...

兩人雖然試著叫醒菲立歐斯,但是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佳貝兒使用宗教檢查菲立歐斯身上的印記(check wis))
(卡夫卡使用古代語與歷史檢查菲立歐斯身上的印記(check int))

Gabriel:這種在人身上畫印記的習俗相當古老...大概早於帝國成立之前。至於印記的形式倒是沒見過...

*Gabriel:摸摸看?擦的掉嗎?
*Kafka:教皇不要對他性騷擾了,快作治療。
*Gabriel:拜託!我在認真解謎耶!
*d'Artagnan:可以拿筆在上面亂畫,幫眼睛加個睫毛...
*Philious:夠了喔...

Kafka:我以前似乎在某本古書看過,洞悉世界的神之眼,便是在天空中掌握神力的人,不過這與現代的神祉完全不同。至於羽毛與劍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Gabriel:這不合理啊,戰神為什麼會印上這種東西?

Kafka:這...

(佳貝兒對菲立歐斯使用dispel magic)

原本強烈的魔法似乎隨著時間逐漸變弱。

沈睡在夢中的菲立歐斯,只記得身體曾被某種東西佔據了。混亂的記憶中,隱約有著自己做過一些並非出於己願的事。甚至還混雜了不屬於自己的記憶,比如帶領千軍萬馬在戰場上廝殺的景象...

這時,有隻猙獰的手伸了過來。拉扯著。生命力像是要被抽乾似地逐漸流失。

Philious(痛苦):唔...

卡夫卡見情況不對,趕緊過去用力摑打菲立歐斯的臉。臉上熱辣的痛覺讓他稍稍恢復了意識...

Kafka:快起來!

*d'Artagnan:他已經copy了戰神的智慧!
*Kafka:趕快連線download下來!

菲立歐斯睜開了眼睛,看到法師與教皇正憂心忡忡的看著他。

Gabriel:Philious?你還好嗎?

菲立歐斯點點頭。

Philious: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Gabriel:...事實上我也剛醒來,不太清楚。總之我們現在要回Cu Bordans了,如果你還有什麼事想作的話...

Kafka:人已經在船上了要作什麼?

Philious:可以解釋一下現在的狀況嗎?

Gabriel:...(嘆)告訴你也無妨,事實上你被戰神附身了一年多,在這段期間內,你變成我們的敵人。所以...現在你雖然恢復了...

Philious:...如果你擔心戰神再回到我的身體裡,也可以做必要的防護。

Gabriel:我無權這麼做。另外,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不過...希望你能好好思考一下與戰神間的關係,畢竟祂還是我的敵人。

Kafka:還有露西雅也還在島上,冷凍狀態中。

*Philious:冷凍兩年!?豬肉也會壞掉吧?
*Kafka:這句話我會幫你帶到... :P

Philious:對不起...請讓我靜一靜。

在菲立歐斯離開後,卡夫卡面色凝重地看著教皇。

Kafka:...還有一件事該讓你知道。Korl導師死了...

Gabriel(震驚):什麼?這是怎麼回事?

卡夫卡照實說出之前在船上發生的事,還有Korl的屍體已經放回Cu Bordans了。

Kafka:這是意外,振作點吧。救國救民的任務還等著你。

Gabriel(嘟噥):為什麼是我...奇怪了...

Kafka:你是教皇啊!全Cu Bordans的人民都等著你領導...

Gabriel:......

佳貝兒沒有回答,轉身跑進自己房間,用力把門關上。在那一瞬間,她覺得呼吸困難,身體像是斷了線的傀儡似滑落到地上...

就這樣過了一天,教皇一步都不願踏出房門。卡夫卡覺得情況有些奇怪,便過來敲門。

Gabriel:誰?

Kafka:送吃的給你。

Gabriel:我不要。

Kafka:喔?你要餓死啊?

Gabriel:要你管。

從來沒聽過教皇用這種語氣說話的卡夫卡嚇了一跳。

Kafka:發生什麼事了嗎?

Gabriel:......

Kafka:你不開門,我也可以用法術打開喔。

佳貝兒無計可施,只得前去將門開了一個縫,道:我•很•好!只是沒有食慾而已,不要吵我...

卡夫卡吃了個閉門羹,只得無奈地離開。

*Kafka:教皇要抓狂了,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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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立歐斯的房間]

菲立歐斯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印記,想不出來是何時被畫上的。他試圖回想過去的事,然而對他而言,這些事完全沒有真實感。與戰神的爭執、徒勞無功的抵抗,他像是在睡夢中殺了數百人一樣,陷入深深的罪惡感與矛盾之中。

不,那不是真的戰神...他努力說服自己。但是真實存在那裡呢?我一定得找出來...

菲立歐斯整理一下心情,試著與神溝通。

*DM:動作快,神諭每秒鐘要收兩塊錢。
*Kafka:0204...
*Hawkins:戰神回答說:請確定您已年滿18歲。

Philious:這兩年...是您佔用了我的身體嗎?

然而戰神並沒有給予任何答案。

菲立歐斯懷疑地看著手中還閃著神術光芒的聖徽,不知道該相信什麼...

水手的吆喝與海鳥的鳴聲從窗外傳來。他默默將戰神的盔甲收起來,換上一般的長袍,慢慢走出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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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使克•柏登斯的海岸反射出刺眼的白光。碼頭站了許多迎接的人,其中包括奧瑪教的牧師與當地領主。

下船後,眾人與領主短暫寒暄對話,佳貝兒卻立刻坐上馬車離開。其他人見狀也只好跟著走,留下一臉錯愕的卡夫卡與菲立歐斯。

Kafka(不悅):啊?

*Kafka:原來Oma教也都是些忘恩負義的傢伙...都沒人理我們,那我們回大陸去好了。

船員:我可以待在這裡一段時間,如果法師大人有任何吩咐...

*Kafka:我想跟你們一起走...去找Ronderick...

Kafka:不用了。但在這種地方你們要住那呢?

船員笑而不答。

Kafka:喔,Ronderick這麼神通廣大,連島上都有勢力?好吧,剛才奧瑪教的待客之道你也看到了。你們好自為之...還有Philious,你打算去那裡?

Philious:我...

菲立歐斯一臉迷惑,只想找個地方休息。這時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一輛馬車以及兩個教會騎士模樣的人下車,朝他們走來。

騎士:請問您是Philious大人嗎?

Philious:?我認識你們嗎?

騎士:我們有上面命令,安排您住宿的地方。

Philious:...如果我說不呢?

騎士:大人,您是教會的貴賓,我們不想讓情況變的太難看。

Philious(不悅):我自己會找個安靜的地方休息。

菲立歐斯無言地穿過他們,騎士們一臉為難,不知該不該出手抓他。

騎士:請等一下...

Kafka:兩位,這個人我會好好安置他,不用勞煩你們了。

騎士:法師大人,這是我們教皇殿下的命令。

Kafka:你們轉告教皇,人是我帶走的。有問題的話請他直接與我聯絡。

騎士對看了一眼,只得恭敬地行了禮向後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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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夫卡的研究室]

法師座落在懸崖邊的居處,與他離開的時候並沒有太大的改變。

Kafka:到了,這是我住的地方,你就先待我徒弟的房間吧。

*Hawkins:好可憐...
*Schroedern:房間裡貼滿美女海報,還有奇怪的書刊...
*Kafka:不要嫌了,能空地方出來就不錯了!
*Schroeder:啊?那我的雜誌跟錄影帶不見怎麼辦?
*Kafka:唉!再買就是啦!

放完行李之後,卡夫卡便急急忙忙地準備實驗,而菲立歐斯則是無奈地住進了謝勒德的房間。直到晚餐時間兩人才見到對方。

Kafka:剛剛教皇似乎要找你...

Philious:我有聽到...但...再說吧。

Kafka:?去打聲招呼是禮貌。

Philious:我現在的身份可能不方便。

Kafka:去了才知道。

這時一陣敲門聲傳來。卡夫卡放下餐具前去開門。

Kafka:哪位?

陌生男人:咳...小的有要事求見法師大人。

卡夫卡覺得這個人很面熟,原來他就是上次那個賣書的商人。

Kafka: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商人(搓手微笑):幹我們這行的,消息怎麼能不靈通?

Kafka(厲聲):你上次賣的東西,給我惹來了大麻煩你知道嗎?

商人:呃,這...我的東西可都是貨真價實。法師大人,外頭雨很大呢,不如我們進去談吧?(搓手)

卡夫卡見到商人背後背著一根相當大的東西,用白布密實地包裹著。似乎是地圖、或巨大的卷軸之類。夏季的驟雨傾盆而落,雨水沿著商人的斗蓬邊緣,順著臉頰一路滴到了地上。

Philious:讓他進來吧...雨很大...

*Kafka:你現在偽裝成我的徒弟,沒事不要多嘴。
*Gabriel:好可憐,就跟你說來我這邊比較好...被欺負了吧?

Kafka:請進。

商人:先看看這次的貨吧!

商人興奮地把大捲白布唰地一聲掀開,亮出包在裡頭的巨大武器。眼前的東西著實讓卡夫卡吃了一驚,那居然是聖騎士葛倫道夫死前還握在手裡的久命長槍。

Kafka:這...你先把它放下。這是在那裡找到的?

商人:某處挖到的。

Kafka(低聲):挖的人還活著嗎?

商人(遲疑):還...活著吧?

Kafka:人在哪?

商人:我不清楚啦...(轉移話題)你看,這把槍看起來品質很好...

Kafka:好了,不要再說了。Philious?請過來一下。

卡夫卡對菲立歐斯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對商人做點手腳。而牧師看到久命之後,也立刻會過意來,沈默地點點頭。

Kafka:你拿到這世上人類不該拿的東西了。

商人:這我不管,你有興趣就出個價。

Kafka(沈聲):抱歉,我恐怕不能讓你走出這個大門。

商人:啊?

Kafka:我直說罷。這東西我不需要,但有別人想要,而且他可能還需要更多情報。那也代表了你有更多的生意可作,不如請你與我一起去...

Philious(裝腔):你最好相信我師父的話,他是本國最~~~偉大的智者!

*(這時卡夫卡終於忍不住笑場 :P)

商人:買方的風險請您自己評估。

Kafka:只怕代價早已超出你所預期,甚至...包括你的生命!

商人:啐!做買賣本來就是這麼回事!

卡夫卡比了個手勢,菲立歐斯立刻對商人施展Hold Person...

商人(驚嚇):你...你要作什麼?(居然沒中法術...)

Kafka(嘆):好吧,你到底要多少錢?

商人:這當然是看你的誠意了,本來只想收您兩千金幣,不過...

Kafka:我付你三千。但是這件事情請你保密。否則你恐怕性命不保。另外,希望你能告訴我是誰挖到這東西的。

商人:聽起來很合理。至於是誰挖到的...似乎是個叫做Tore的人...

Kafka:是不是出了意外?

商人:嗯。好像是開礦的時候看到這東西插在地上。貨品轉手後他就失蹤了。

卡夫卡沈默地將錢交給商人。

商人:啊哈哈,不好意思,每次都承蒙您惠顧。不過,你的徒弟怎麼不太懂禮數?好好管教...

卡夫卡:小孩子都是這樣。你自己多保重。

待商人離開後,卡夫卡仔細地把長槍檢查一遍。確定這是葛倫道夫所持用的沒錯,整體外觀並沒什麼改變。

*Kafka:這劇情怎麼跟上一部都一樣?又是因為拿到奇異的物品...

雨越下越大,掩蓋了所有的聲音。

這樣的雨夜中,卡夫卡與菲立歐斯帶著久命騎馬趕往奧瑪教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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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thor:Gerbi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