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
出航的前一天晚上

人物：
Kafka
Gabriel
Philious（剛藉機離開房間出去透一口氣...）
灰袍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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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景：菲立歐斯的獨白

Voice

啊，Philious...難道真的要動手嗎？
她並不是來害你的，她只是來請求你答應一件事...
只要你答應一件事，她就能真正復活，永遠回到你身邊...
你真的忍心讓她再死一次，讓她失去靈魂墮入深淵，永不超生嗎...

Philious

願主能憐憫有所求的靈魂
讓他認清他的罪

願主能降下能，讓天堂的光照耀在大地上
讓他能見到神的光，走上天堂的道路

Voice

不，戰神不接受她的靈魂...
她的靈魂已經遭到玷污，無法見容於世上四大神祇
不要，不要呼喊四神之名！這會讓她墮入地獄！
Philious，現在只有你能真正救她了，答應她吧...
這是她唯一也是最後的請求了...

Philious

這哪由得他作主
如果她的靈魂真的已經污穢了，那麼下地獄也是應該的

如果她的靈魂沒有受到污穢，只是被外物沾染了，那就只好去除外物了
神的存在跟力量以及道是不可以懷疑的
當這些開始被懷疑的時候，那麼那就不是神了

神是可以包容一切的，是至上的，是無等第的

請呼喚主的名，行始祂的威光於地上

Another Voice

是的，她一切都無法作主。包括遭到玷污以及被殺身亡
她在世之時，曾經一度以為可以信賴某一個人
現在她死了，這個人卻要讓她再死一次，而且永不超生...
只因為她的靈魂曾經遭暴力玷污

這是她應得的報應！

下手吧！戰神牧師！
這是你的本分與職責，榮耀戰神之名，剷滅一切污穢邪惡
不要讓私人情感蒙蔽了！

Philious

已經早就沒有意義了
私人情感跟沒有一樣...

反正已經成為侍奉神的人了不是？...（其實還是頗矛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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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景：露西亞的幻覺

Philious

愛，勇氣，對世間的正義的理想...
反正最後就只剩下...立在外側的事實了

Voice

你不要忘記了，你還有寶貴的生命在... 絕對不能輕言放棄！
就算是一切都捨棄了你， 離你而去，只要有性命在，絕對有可以重新出發

而最後，你絕對不能忘記「希望」的存在
因為那是諸神留給世人最大的遺產

Gabriel

個人的情感、思想與信仰都一樣重要...
失去這些人還剩下什麼呢？

Voice

Give in！Give in to the will of the mass...
If they call for battle，give them the battle they desire...
that is your duty as the leader！

Gabriel

如果和平必須以鮮血交換
那麼領導者的責任便是代替所有人付出這個代價...

Philious

那麼護衛該做的
就是應該在領導人真的需要付出代價前
先代替他流血

Kafka

混亂的世界產生混亂的狂信者
掛著正信之名，卻選擇支持異教
追求世界和平，卻必須發動戰爭...
這世界難道沒有頭腦清醒的人嗎？

Philious

因為正信，所以支持行為是對的教團
四神的信徒原來應該是一家的...
至於Gabreil的決定
立在上位者，有立在上位者的苦衷
作朋友的，除了支持以外好像也只能像您一樣提出警告跟忠告了

Kafka

你能確定奧瑪教就是對的嗎？
你真的認為四教本一家嗎？
這種四海一家的教義，有哪個教會承認呢？

Philious

這可真是問倒我了，所以我能做的，就只有找出答案來了不是？
到了現在，對我而言
信仰的本身跟教團無關
已經只剩下純粹的對神的信心了

Kafka

如果你可以不顧教團和教義，那麼你所謂的「神」，究竟是什麼？
這和只相信自己心中建構的想像有什麼不一樣？

Philious

說的真好呢，真的
不過呢，現在的我
除了就這樣抓著一些虛幻的我還能相信的東西活下去之外
不然就只能去幹海盜了（笑）

不過，本來神就應該不是用教義跟教團來代表的就是了

Lucia

...Philious...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剎那間Philious似乎感覺到Lucia就身旁...
到底她的魂魄是已經消滅了，還是...？）

（Philious微微的笑了起來，目光投射在一個不知名的點上
好像就在他的面前，又好像在一個遙不可觸的地方）

於是，笑聲中摻有無機質的冷冽，四散崩落在他身旁的空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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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景：卡夫卡的疑惑

Kafka（低聲自言自語）

可憐的伙伴Philious
你已經被這個瘋狂的宗教世界折磨得失去一切了...
幸運的話，也許你會是我們之中
第一個從最後的虛幻執著中獲得真正解脫的人

Gabriel

法師，在你心中有什麼事物能讓你毫不畏懼死亡？義無反顧的前進？
我有，但我不奢求你的理解...

Kafka

教皇殿下，您真的希望我說嗎？

Gabriel

...那麼，請試著以那樣東西代換成我心中的信仰
或許對你而言，我們的行為就不那麼奇怪了

Kafka

以大陸眾人的標準來看，您的行為一點都不奇怪
只是您的地位遠不同於平凡眾生
至於在下的想法，如果您不是真的想聽，就不說也罷了

Gabriel（深吸一口氣）

我想聽......

Kafka（不知道是在唸咒還是喃喃自語）：

To light a candle is to cast a shadow...
We are all the dark side of the...

這時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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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景：灰袍老者

背景：閃電劃過窗外，照亮Kafka幽暗的雙眼...

Voice

虛無...吾友
當我們努力地分辨暗與光時
其實我們的世界只是一片的虛無...

Gabriel（困惑）

但即使僥倖地逃離這裡
我還是會踏上相同的道路
如果你們能理解，我將了無遺憾
請原諒僅能如此的我...

Ronderick（從門後悄然現身）

這不是理解能夠釋然的，殿下...
存在這世間的一切理性只是為了遂行情感的手段罷了
而此刻的妳，只是在為了自身的情感
尋求一個出路，一個合理的出路...

Gabriel（繼續喃喃自語）

我...沒有看到任何出路...
也沒能留住任何珍視的事物...
不斷逃避的結果使我失去一切
但即使我不復存在，世界依舊會給人們機會
...所以...現在我必須挺身面對世界

Kafka

咦，您看到什麼異象了嗎？在下根本什麼都還沒說呢
教皇陛下您不須要任何其他人理解原諒
累的話請早點休息，大家還要遠行呢

Gabriel（突然清醒似地回頭）

...啊...抱歉，那...你原本要說什麼呢？

Ronderick

Kafka吾友，到了此刻...你還打算對我視而不見嗎？
我想，對此刻的我們，合作應該是唯一而且也最為正確的選擇不是？

Kafka

咦，教皇您到底看到什麼？來人啊，快護駕！

（Ronderick的影像緩緩消失...然後揭開了背後的灰袍老者）

灰袍老者

不愧是Kafka...連我的幻術都被你看穿了...

Kafka（舉起法杖）

你是誰？聖武士！快護駕！

灰袍老者（施了個禮）

如果您願意...就稱我為世界的良知吧，請相信我並沒有惡意...

Kafka（仍舉著法杖）

先說明你究竟是誰吧？
這裡不是隨便誰都能夠闖入的地方

Gabriel（感受到奇怪的氣氛，害怕地慢慢退後，握住聖徽）

『奧瑪吾主請揭示眼前之人善惡...』（know alignment）
卻完全沒有效果...似乎是沒有可以偵察的對象...
但這個灰袍人卻實在這個房間之中...

灰袍老者

我是誰對你們來說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看看您的朋友我偉大的法師
您難道看不出她此刻身陷於內心的煎熬和情感的折磨嗎？

Kafka

我看你的闖入只是更加深她的危險吧？
我問最後一次，你究竟是誰？

Gabriel（法術結果讓Gabriel露出不自在的表情，雙手將聖徽握得更緊了）

我的事...不用他們來操心...

灰袍老者

如果您執意探測我的虛實的話，最終...
您將一無所得，法師...
既無法拯救您的朋友，也不能改變什麼...
您偏執的自信不僅陷世界於水火
也將使您的智慧成為一種獨善於外的憤世而已
而這，就是您所求的嗎？

Kafka（看了看教皇）

莫非你們認識？

Gabriel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道

Chaos...？

Kafka

Chaos...？

（灰袍老人深深地看了Gabriel一眼，眼光理充滿了同情和關切...）

Gabriel（像是怕被看穿心思似的又退後了幾步...）

你是來幫助我們的？還是來毀滅這一切？

灰袍老者

妳覺得呢？我親愛的女孩
從什麼時候開始妳的生命理只剩下
懷疑
重擔
和矛盾衝突？
你可曾緬懷過往歲月的天真和單純？...

Gabriel（咬緊下唇，掩蓋不住聲音中的顫抖）

...這是我的選擇
過去的事...留下回憶就夠了！
不要再提我的事了！
你究竟有什麼目的？又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灰袍老者

妳的選擇？為了誰，神，自己，或是那些美好的信眾們？
或許只是內心偏執的情感？我無意罪責妳女孩
這並非妳真心所願，人在面對慣以依賴的價值時總是顯得脆弱而渺小

Kafka

教皇請鎮定，別中了心計
（轉頭對灰衣老者）你還要繼續隱瞞身份？

灰袍老者（將目光緩緩移向kafka）

如果我只是一個跟你們一樣關心這個世界的人
一樣的無名小卒呢？
偉大的法師...在您成名前您會如何回答這樣的詢問？...

Kafka

如果是我，偷偷摸摸潛進別人住處被發現
不管是實體或虛體，大概都會先報個名
你的時間不多了，還想繼續拐彎抹角？

Gabriel（對Kafka搖搖頭，舉手擋住法杖...）

面對他吧...這一刻總會來臨的...（強自鎮定）
不要試圖混亂我，Chaos，信仰是我的一切...
或許我失去了某些東西
卻從未後悔過這個選擇...

灰袍老者（轉過頭望向窗外）

我的確是時間不多了...法師，蠟燭已經點燃
而你所能做的只有逃離或者是妥協...
至於您的朋友...（回首看著教皇搖搖頭）
別再為難她了，每個人都有能力的界線
這就如同浮游看不見天空一樣
被自己情感束縛的人如何逃脫自己？
這無關乎道理，全在於你能不能...同情...

Kafka

同情不是口頭說說而已
你還想繼續耍嘴皮？或是說些實在的東西？

灰袍老者（笑了笑）

不管我是不是耍嘴皮子
動怒和威脅都是起不了作用的，法師...
您的自信很好，但耐性很差...

Kafka

如果你只是來瞎扯
恕我不奉陪
（轉頭對教皇）
你要下逐客令？
或是要和他繼續聊？

Gabriel（被灰袍老者的話激怒，臉上掛著屈辱的表情，憤恨地瞪著他）

我...不相信你！

灰袍老者

當然...就好像妳也不相信自己一樣不是？
妳相信的，只有妳偉大的神
即使妳此刻正執疑著他，我的女孩...

（Gabriel突然臉色一陣蒼白，似乎很痛苦地彎下腰來...
『咚』的一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灰袍老者

我敬愛的法師，別動怒...
我就將要離開...一如我未曾來過一樣
不過我仍期盼你記得我們的談話...永遠記得...

Kafka（打開門向外喊）

教皇出事了！所有僧兵快護駕！

灰袍老者

記得我的話法師...還有，照顧這女孩...她有...

（在Kafka的驚呼聲中灰袍老者的身影逐漸褪去，融化在深沉的夜色裡。
法師回首，瞥見一旁的Gabriel正全身冷汗地顫抖著）

長夜將盡，窗外天色悄然改變...
而此刻，印在法師腦海中的只剩下那一句...

「蠟燭...已經點燃......」

Author：Gerbi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