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rman Stansfield] 8 / DAY 4


(引用)「...alone?」

話說完,周圍忽然安靜下來。此時,才發現艾曼諾夫也在一旁。

老人掏出眼鏡,仔細擦拭,似乎故意考驗我的耐性。好半晌,才慢條斯理地戴上,做了一個那邊請的手勢。

來到一個空著的房間。

我望向卜洛克,微笑。對方輕輕掩上門。

「說吧。年輕人。」

「我想請教你一些問題,Prof. Block...第一個問題,Casilas人在哪?」

「?!...他不是在隔壁...嗎?應該也醒了吧?」

我沒馬上回話,仔細打量卜洛克。對方似乎真的覺得這問題很奇怪。

「Casilas已經不在此地了,你不知道?」

「這是什麼意思......?!」卜洛克非常驚訝地看著我。

「他是你帶來的人,不見和你脫不了關係。」

「沒錯...我曾答應保障他的人身安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凝視卜洛克。卜洛克的銳利目光毫無保留地回應,想確定我的意圖。

「很好,我暫且相信不是你搞鬼。關於這件事,詳細情形你可以等一下再問盧伊克。現在,第二個問題...洛達維可說的死靈術卷軸,是怎麼一回事?」

「第二個問題?」老人停頓一會。「...我想這應該和你沒有關係。」

「好心提醒你,從現在開始,小心選擇你的措辭。」

「The Same to you,Mr. Stansfield。」

「規矩是這樣的。你幫我,我就幫你。你耍我,我也不讓你好過。這麼說,你瞭解了嗎?」

老人微笑,眼睛瞇成一條細縫。

「哦,是嗎?......像這樣的措辭,Mr. Stansfield,你會被稱為合法的『小混混』,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說完,老人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站著。

「Prof. Block,我以為夾著尾巴逃跑的傢伙,更適合這個稱號。」

「你為何要關心這件事?」

「簡單說,我看洛達維可不順眼,這資訊可以對付他。」

「我對你們的個人仇怨一點也不感興趣。」

我上身前傾,逼近卜洛克。

「老實說,以你們這盤散沙...」指指門外。「...是成不了什麼事的,你自己很清楚。如果你有私心,想當安穩的議長,我可以幫忙。如果你沒有私心,只想把這些蝦兵蟹將團結起來,我也可以幫忙。」

老狐狸深深打量我,彷彿從這一刻開始,才真正把我放在眼裡。

「同樣,我對付洛達維可,對你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不是嗎?」我繼續。

「你的提議非常有趣,Mr. Stansfield。然而,有幾個缺陷...首先,我們並沒有共同的敵人,而且,關鍵並不在於我同道們的素質...」卜洛克微微冷笑。「...而是你的能力?」

「這話什麼意思?」

「你可以幫忙...但是,Mr. Stansfield,你幫得了多少忙?」

「那得看你的能耐。不論是否貨真價實,只要大家覺得是,我就是"救世主"。」

「呵呵...別忘了,在是個救世主之前,你是個吸血鬼,一個異類。這是永遠無法改變的事實,Mr. Stansfield。」

薩爾達也說過同樣的話。的確,我是魔法師群中唯一的,吸血鬼。

我聳聳肩。

「所以說得看你的能耐。不過是個氣氛,不過是隻吉祥物,你是魔法師的頭頭之一,只要你一句話,其他人便視為理所當然。怎麼,對一個"你的"救世主不感興趣?」

「Mr. Stansfield,別忘了,我是不相信預言的,我要的只是團結。而且,你高估了在下的能力,我只是個厭倦了權位和議長職務的老人而已。」

我大笑。

「你想不通嗎?你信不信預言有什麼關係?關鍵在於其他人信不信。」

「的確大部分的人,都還沒弄清預言的真意。我有點好奇,Mr. Stansfield...你怎麼在火堆裡待了那麼久?雖然薩爾達讓你穿上了火衣,不過...」

老狐狸懷疑地望著我。

「或許我真的高估你了,Prof. Block。如果你要的只是團結,眼前有絕佳契機與你運用,而你卻裹足不前。」

我俏皮地眨眨眼。

「或許,我真的是救世主。」

語畢,大笑。

「...那我們就更可以期待你的表現了?」停頓一下,老人露出微妙的笑容。

「先別急,老兄。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關於你所說的卷軸,那個東西留著只是禍害,我已經命人毀掉了。這樣,回答了你的問題嗎?」

「這不是我要的答案。」

「我會慎重考慮你的提議,不過,我得先確認Casilas的行蹤。」

卜洛克似乎急著想走。看來,老人很在意Casilas,或者,Casilas根本和卷軸有關?

「隨時恭候大駕。別忘了規矩啊。」

臨走前,老人突然回過身,凌厲地盯著我。

「薩爾達有沒有對這份卷軸,說過什麼?」

「就我所知,沒有。不過洛達維可那傢伙跑來這裡大聲嚷嚷,除非薩爾達是傻瓜或聾子,我看不像,否則...」

「不是每個人都能了解那東西的害處...」老人沈吟。

「我不在乎。」

「還有,據我所知,吸血鬼Giovanni是一整個家族,和他們對抗,恐怕是以卵擊石吧?Mr. Stansfield。」

我嘿嘿乾笑。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但我可以告訴你,即使得和灣岸市的Prince槓上,我也無所畏懼。」

「把我的同道捲進這樣的私人恩怨,沒有好處!」

「這你得自己權衡了,Prof. Block。事情有很多種作法,不會只有壞處,也不一定會牽扯到你們。你是聰明人,應該懂得其中的道理。」

「這種逆轉生死界限的東西,只會帶來無法預知的破壞...我相信把它毀掉是正確的。」老人決絕地說。

「那你毀掉了嗎?我想還沒吧。」

「......!」

「覬覦的人太多,我已經命人毀去...我想這樣的回答夠充分了吧?」

「喔?"命人"毀去?誰?艾曼諾夫?還是...Casilas?」

卜洛克沒有答話,但一瞬間顯得神情緊張,彷彿猛然發現自己莫非有什麼重大失算似的。這時候,老人懷裡的手機響了。無視於我,立刻走了出去。

我冷笑。深吸一口氣,雙高舉手飛舞,仰天做出指揮的樣子。

貝多芬,第三號交響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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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thor:Timeout / Athos